三十分钟过后,这里的大门总算被打开了。
时屿睁开眼睛,并没有去看进入房间的人,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硕大的藤蔓上。
他抚摸了一阵藤蔓的叶子,像是在夸赞他干得不错。
这番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年轻的研究员更加火大。
他粗着嗓子吼道:“还待在里面做什么?出来啊!”
听见这话,靠在墙壁上,神情慵懒放松的少年终于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而后随意地笑了一下,声音轻柔:“坐太久了,半边身子都麻了,起不来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和先前一言不合捅破监控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声音里像是藏着钩子,每一句话的尾音都懒洋洋的,拖长了调子,像是刻意要勾引什么似的。
年轻研究员气恼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因为用的力气稍大的缘故,耳朵根红了大片。
他上前,动作颇为粗暴地把时屿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手底下这个少年实在是太轻了,就跟没长骨头一样,很轻易就能被他提起来。
时屿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在站稳之后,朝着研究员清浅地展露笑颜,而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话音落下,他随意地脱离研究员的桎梏,整理了一下自己松散的衣襟,地面上硕大的藤蔓顺着少年挺阔的裤腿往上爬,最后尽数钻回他的掌心里,不见一丝一毫的痕迹,掌心处也光洁如初。
时屿的身高在末世中其实不算太出众,但胜在比例绝佳,光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出门抬腿的动作,纤瘦的腰肢和其下突兀的起伏都叫人移不开视线。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异状,出门后回眸看了停在原地的研究员一眼,眸子里笑吟吟的,说不出的戏谑:“先生,您不和我一起出去吗?”
那研究员回过神来,抿了抿唇,神情愤恨地和他一起出来了。
很快,时屿就再次被铐上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