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话就被时屿打断了:“老先生,你们的研究似乎不太好受,又怎么能怪这些异种不与你们亲近呢?”
换句话说,异种而已,他们凭什么要对人类有好脸色?这本来就违反了常理。
很明显,这个道理老先生也明白:“那你又是为什么,能讨得了这些异种欢心呢?”
这话落下,时屿的手指微动。
他,讨异种欢心?这怕不是笑话。
异种来讨他的欢心还差不多。
不过这句话自然不能就这样说出来,他开门见山地问了:“老先生,你们把我捆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孟德已经在你来之前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了。”老先生如此说道。
时屿耸了耸肩,孟德说了个屁,那个怂的和软包子一样的秃顶中年男人?
可笑。
观时屿的神情,老先生总算是知道了,孟德大概是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从桌面上拿了一只针管出来,面无表情道:“时先生,我们需要对你进行全方位的检查,毕竟,现在能够伪装成人类的异种已经出现了,你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
话音落下,整个实验室都静寂了几秒。
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了巨大玻璃罐里,异种触手的敲击声响。
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终于,时屿放松地把自己往椅背上一靠,被手铐拷在一起的手张开来,姿态闲适,语气也分外舒缓,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那么,您请自便。”
说完,浅绿的眸子就好整以暇地望向老先生手上拿着的针管。
看着他绝对配合的模样,老先生直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他皱了皱眉头,踌躇了一阵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举着针管朝时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