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双手扶住少年的肩膀,姿势万分亲昵,声音却是冷漠的:“站好,放松腿,紧着点你的伤。”
时屿愣了好一会,才红着耳根转回去,继续赏景。
少年面庞羞红,手指紧张地纂紧,一副羞赧不已的模样。
离看在眼里,胸腔内不可抑制地升出一股怒气:少年,总是这样,面皮薄,羞于见人,所有人都能上去逗弄他两句,直逗的少年面色泛红,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不,不是离开。那些逗弄过少年的男人们,总是要日日夜夜期盼着,渴望着与少年的下一次相遇。
人人都可以欣赏他,人人都可以得到他。
这才是最让人气愤的。
离扶住少年肩膀的手发紧又颤抖,却始终不敢真的下大力气。他想,时屿就是这般勾的所有男人为他死心塌地的吗?可真是……拙劣不堪的手段。
殊不知,他心目中最爱勾引人的少年,唇角就挂着狡黠的笑,看起来胜券在握,毫无在他面前不能自理的柔弱模样。
他们就这样用着几乎是相拥的姿势,看完了金乌西沉,云水相接。
恰在这时,严承昱睡眼惺忪地从船舱里出来了。他醒来的时候没在身边看到时屿,便立刻出来找他了。
谁知道刚一出船舱,就看到自己心上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暧昧模样。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冲上前去:“你们在做什么!叫离的,放开他!”
时屿身体一顿,颇为无语地看向严承昱。
离听到他的叫喊,手指颤了一下,随后便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时屿的肩膀。
严承昱几步上前,粗鲁地将时屿拽进了自己怀里,动作很大,瞬间就将那道小伤口又撕裂开来,一阵细微的疼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