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呼吸一滞,厉声道:“你做什么?!”
时屿被他吓的身体一颤,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红唇微张着:“擦腿啊,我腿都湿了。”
他的神色实在无辜,倒显得离才是那个心思龌龊的小人。
见状,时屿笑了下,像是参破了他的心思,宽慰道:“离大哥放心吧,我不会用这帕子擦脚的。”
说着,他朝离微微一笑,笑容映衬着清澈河水,如春花秋月,潋滟无边。
离克制地移开视线。
但没过多久,身下蹲着的人便突然极轻地“嘶”了一声。
离骤然回身,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紧张:“怎么了?”
明明只是个刚见过一次面的陌生男人,却对时屿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
时屿掩去唇角淡淡的笑,微微扁起唇,说道:“腿,被擦破了。”
翠绿色帕子停留的地方,赫然是一道深红的伤疤,看起来很浅,但是却源源不断地流着珍珠似的小血珠,在雪白的腿肉上分外旖旎醒目。
离嗓音干涩,下颌绷紧,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苦楚:“……为什么擦的这么用力?”
时屿听见这话,不由得委屈地控诉道:“我没有很用力,是这帕子的料子太粗了,我用不惯。”
“那你一开始就不该来找我借帕子!”离赫然出声。
话说出口后,他才恍然发觉不能这样。
果不其然,时屿倔强地抿起唇,眼眶里盈着晶莹的泪水,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你凶我做什么?”
离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