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早没了站在金銮殿上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在诏狱里,他就是普普通通的文弱书生,连一场刑罚都不一定撑得过。江大监的手圈在谢大人的脖子上,细白的脖子脆弱不堪,好像轻轻一捏,就“卡崩”碎了。
江大监在谢大人的耳边悄悄把这个巨大的发现告诉了他,可怜的谢大人惊惧不堪,却不想折了这一身的文人傲骨,只闭上眼睛,等待这蒙蔽了帝心的奸佞的折辱。
“呦,谢大人这是哭了?”谢大监阴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大人才感觉到了脸上冰冷的泪珠。
他终究还是怕了,比不上前辈们那些经受过折磨后慨然赴死的勇气。“你想让我干什么?”他听见自己说。
江大监狭长的眼里乘着戏弄的笑意,“原来谢大人的骨头这么软啊,本来还想看看大人的骨头和这狱中的刑具比一比谁更硬呢。”
“你休要侮辱我。”谢大人怒视江大监。
江大监噙着轻蔑的笑,“谢大人莫恼,这才刚开始呢。”江大监在谢大人的身边转了一圈,“听闻谢大人还未婚配。”
“嗯。”谢大人眼神黯淡。京中人皆知谢家有郎,芝兰玉树,却命运多舛,幼年丧母,未及冠丧父,少时赢得佳人芳心,多年沉寂待摘得状元打马游街时,佳人早已嫁作他人妇。
“可真是可惜了谢大人这张脸皮。”江大监的手在谢大人的脸上摩挲着,冰冷的触觉让谢大人哆嗦了一下。
“谢大人莫怕。杂家不是要剥下你的这张皮,杂家只是想问你,要不要来伺候杂家。你要把杂家伺候好了,杂家免你无忧——还有谢府上下十口人——谢府真是凋零得不像样子,这人数,比不上死在我手中人数的零头。”江大监轻飘飘地说。
谢大人咬紧了牙,“好。”谢府,是他唯一的软肋。
以上是江泊舟的脑补。
“不知道谢大人怎么保全自身呢?”江泊舟挑眉。
“以身相许如何?”谢珩有一套完美的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