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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有过被人如此抻开来、细细查看的经历?

实在太羞耻了。

凶夷人面红耳赤。然而蛊毒却如有灵性般趁虚而入,每每趁他分神时大肆发作。健硕的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也渐渐粗重灼热。

浑身肌肉因苦苦忍耐而绷紧,湿透的里衣将线条勾勒得分外清晰,明黄烛光下,光和影都格外漂亮。

沈稚却无心欣赏,容色焦急地问道,“如何?”

凶夷人哑声回答,“经脉好热……小姐,我、我可能要压不住蛊毒了。”气息微喘,他急声道,“你退后些。”

沈稚眸光一亮,“别压着,阿蛮。就让它发作,我有法子化解。”

他咬着薄薄的下唇,晶莹汗滴顺着额角滴落。忍耐的眸光深邃而幽黯。

却艰难地摇了摇头。

沈稚知他心中所想,似乎早有预料般轻轻叹息一声。将巾帕在汤池中浸湿,再捞出来慢慢拧干。她温柔地给他擦着面颊,“阿蛮,相信我。你忍不过去的,放松。”

凶夷人几乎绝望。

他体内的药蛊被疯狂催化着,在暴动的边缘苦苦压抑。

那灼热炙烫的如同烈火,顺着经脉一路烧灼……他隐隐嗅到小姐身上的熏衣幽香,只觉得分外幽凉、沁人心脾。他此刻已然分不清是艰难压抑下产生的幻觉,还是他真的闻到了这幽幽木香。却本能地意识到,缓解蛊毒灼烫的法子,就在她的身上。

藏在这隐秘的幽香之中。

拓跋临羌的直觉近乎野兽般精准,曾无数次帮他躲过漠北的围杀和战场上的冷箭。然而这一次,他的直觉大概是不灵了——明明他才是小姐的药,又怎么可能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