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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份直觉太过强烈,强烈得近乎兽类本能!以至于他并不敢真的不信——倘若放任蛊毒发作,伤了她可该如何是好?

沈稚似乎毫无所觉,仍在一舀一舀给他淋着药浴温水,清甜的嗓音蛊惑心神,“阿蛮,放松,别撑着啦,让蛊毒发作出来。我要用的。”

凶夷人此刻满身是汗,牙关紧咬。冷峻的五官都绷紧,剑眉死死拧着,他简直要悔断肠!恨死了自己的自负——

为什么不让她将他捆束牢固!这该死的羞耻心才值得几斤两?倘若当真压不住蛊毒发作,真的伤了小姐半分……

就在他心神俱焦、苦苦挣扎的时候……沈稚瞧准‘药人’那一瞬失神的时机,扔了小铜舀,飞快将少商脉对准阿蛮的檀中穴。

她经脉中的冰寒内息早已压不住了,此刻骤然开释,猛地冲进阿蛮檀中要穴。

“啊…”

“呃唔……”

两人同时出声。

沈稚轻哼。冰脉冲穴的瞬间,她只觉得浑身寒冰忽然间融化,阿蛮浑厚的内息通过那一刹的交迭后,迅速与她的融合。刹那间反哺回来的内力,竟带着一股融合后的酥麻酸软——那感觉很怪,仿佛是肌肤在冰雪里冻僵后,忽然泡进温水……又不完全一样。还带着几分极陌生的

惬意和愉悦感。

烫热得让她从骨缝里泛起阵阵酥麻,忍不住半眯起眼睛,轻声发出“啊”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