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连一只受伤的鹰都会救。
倘若她真的狠心到任他在此处血流殆尽的话……
凶夷人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伤处那撕裂火灼般的痛楚,滋味着实有些煎熬。
沈稚匆匆赶回来的时候,简直以为那僵住的凶夷人其实已经死掉了。
倘若不是他大睁着金棕眼瞳呆怔怔的,傻望她的话。
沈稚直蹙眉,又气又恨地呵斥他,“你是憨的吗?不会压着点儿伤处止血吗?”
她蹲身下去,摆开巾帕,里面赫然包着两枚长针,四五根长发,和一截圆润的小树枝。都沾着清新的水气。
凶夷人眸光微动,盯着那两枚长针,“这不是小姐的暗梨针吗?”
沈稚点点头,一边给他擦拭污血一边回答,“嗯,我刚刚取了两根,洗净了毒。所以耽搁得久一些。”
拓跋临羌焦急,“你没划伤手吧?”
沈稚隐隐不快,“我哪有那么笨?”这毒见血封喉,真划伤她就回不来了!之所以用时久,是为了捉几条活鱼验毒。之后还多冲了七八遍。
凶夷人却忆起她用叶片装着米,满心期待放在火上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