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姐冰雪聪明,是我失言了。”
沈稚又将洗净的树枝递到他口边,“咬着,一会儿不许叫。”
然后便凝神静气,以梨针穿过青丝,仔仔细细缝起了那道伤处。
拓跋临羌只能看见她的侧颜,沈稚非常认真,灵动的眼眸盯着长针,小心翼翼处置着他的伤口。她纤细的脖颈雪白而脆弱,就在他掌力能及的距离之内。
倘若他真是什么心存歹意的恶徒……
凶夷人的眼神复杂难言。心口酸胀胀的,眼眶也微微有些发热。
他原本想说小姐不必费这力气,只要缠得紧些,能够自己长好。可不知为何,望着那触手可及的纤弱脖颈,他几次想张口,却讷讷不能言。
小姐让他咬着树枝。那就别说话了罢。
沈稚的针线又轻柔又灵活,很快缝合好腹部的伤处。她用手背擦了擦鬓发,又转去处置他的腿伤。
这回是将后背给他了……
“喂,你发什么愣呢?刚才是失神了吗?”沈稚轻声唤他。
拓跋临羌眸光微动,躲开视线,“没有,我还好。”
沈稚舒了口气。收拾好东西,递给他一片大叶子,里面裹着点儿清水。声音冷冷的,“喝吧。别死了。”
“谢小姐。”拓跋临羌双手接过来,一口饮尽
。
沈稚望望天色,“你在这儿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