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沈稚暗暗咬牙。让他想法子把爹喊来,这家伙怎么还昭告天下了?不仅惊动了娘,自己也跟着跑来凑热闹!
误了她的计划事小,万一这大嘴憨货当众把阿蛮嚷嚷出来便坏了。怎么的也得先过了明路再说。
母子俩先规规矩矩先向老夫人问了安,再给定国候请安。沈稚注意到父亲隐隐似松了口气,望着母亲如同看到救兵一般。
沈瑞也不知是真憨还是装傻,直直上前便来扶她,“妹妹怎么跪着?快起来。”
孰料沈稚抄经久了,膝腿早已酸麻。一站之下竟没稳当,差点摔倒。这一下侯夫人和沈瑞不由都变了脸色。
穆海瑶猛然回头,目光犀利望向堂中的老夫人,刚要开口,沈稚便及时按住了她的手,“母亲,不碍得。稚儿只是尽孝,虔心替祖母抄几卷经书而已。”
穆海瑶颤声说道,“好,好极了。你既虔心那便跪好了,祖母不叫起,你就不准起来。”
一回头,“请医女。”
侯夫人不是空手来的,昨日给沈媛抬轿的粗壮婆子和医女,连带着脉案、药膳方子都一一呈给老夫人。
医女也将沈媛的“伤势”当众说了个清清楚楚。
沈媛先是闹了个大红脸,随后才慢慢回过味来,“不对不对!我来找祖母做主,才不是因为受伤迁怒妹妹。她昨日都不在府中,我这做姐姐的怎么会冤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