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就能忆起当时宇文诺是如何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
而她又是如何惊惧交措,慌张之间拔剑护他周全……那两名忠仆的血溅到她的绣鞋上,她当时心中既难过又感激,还有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庆幸——幸而那血…不是他的。
如今想来,原来一切早有筹谋。
用人命堆出来的情真意切!
穆云珠只觉得头重脚轻,但她扶着翎羽的手臂,始终站得很稳。“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小人有证据。”徐浮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小人所言的子母幻药有两副药方,其中母药已经交给了北海大人,这瓶配好的便是子粉。只需提前两三个时辰给猛兽服下母药,有需要时再将子粉搓成丸,放在人身上……猛虎嗅到,必要发狂扑杀了那人。”
穆云珠将那小小的瓷瓶接过来,拔出木塞刚要闻嗅,翎羽立即上前,“郡主不可!”
她接过来亲自闻了,向穆云珠摇了摇头。
徐浮立即解释,“此药无色无味,遇水即溶。服饮虽无效,但无论是抹在人肌肤上或是搓成药丸塞进衣饰中,都会被猛兽闻到。尤其是服下母药的野兽,闻之必要发狂,直到将携带子粉的人吞吃干净才肯罢休。”
穆云珠听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