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急忙摇头,“不傻不傻,人命关天,是该谨慎些。”
沈瑞有点发懵,“什么人命关……”被沈稚捏了一下小臂,“哎呦。”
沈稚声音清甜,“哥哥说错了!那厮怎么配为人?依稚儿看,分明是他狗胆包天,想陷害云珠姐姐才是真的。哥你也别卖关子啦,赶快让北海把人带上来吧。”
穆云珠被这样一搅合,心情疏散了许多。“你们兄妹俩打什么哑谜?何来人命关天?”
便在此时,北海领了个十六七岁、一身素缟的小厮上前。那小厮面色苍白瘦削,一双眼睛微微红着,脚步虚浮踉跄,倒头便拜,“叩见郡主!小人徐浮,是丞相府猎苑主事徐斌之子。小人以身家性命为担保,向郡主娘娘揭发丞相次子宇文诺杀人恶行!此人口蜜腹剑,貌若君子,实则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牲畜啊!他逼迫家父给猛兽喂食生肉,激发凶性。再以江湖幻药诱使野兽发狂,多次殴伤、打杀人命!”
“他不仅草菅人命,还暗中命令家父通过食物的增减、幻药的剂量来控制野兽状态,从而达到操控雅乐斋斗兽赌局的目的。换句话说,他想让谁赢,谁就能赢!哪怕押注的
是一只鬣犬……也能打赢棕熊。雅乐斋每局的赌注总银近三万两,一夜的流水就高达白银十二万两啊……”
沈瑞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你说啥?”
沈稚清了清喉咙,俏脸一肃,“少啰嗦那些没用的,我哥让你说重点!”
“是,是。”徐浮低头伏首,“家父有罪,家父受宇文诺指使,上次赌兽那夜喂巨虎火流磺吃了一味子母幻药,又使心腹将兽笼弄得松脱……”
穆云珠怔住,喃喃自语,“所以上次猛虎脱笼而出,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