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皱着眉头,“此等秘事,宇文诺必定瞒得妥妥当当。你爹既然是他的心腹,如今你缘何背叛旧主?”
徐浮满脸悲愤,“宇文诺就是个畜生!我爹把他奉若主人神明,为他做了多少脏事?可他却为了保守秘密,将我爹…将我爹一并灭了口。他老人家是被鬣犬活活咬死的啊!我家是丞相府的
世仆,全家三十四口的性命都捏在宇文诺的手掌心。事后他重重抚恤,面上又给足了体面哀荣。就算家中有人心生怀疑,也不敢多说什么。”
穆云珠皱眉,“既然如此,你今天和我说这些,就不怕丞相府报复你一家三十四口了吗?”
“小人不怕。”徐浮笑了,笑容中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我是庶子!那个家中除了我爹,没人把我当人看。抚恤银两被祖父和嫡母瓜分干净,我那两个嫡出的兄弟人人有份,就连个小丫头都分润了好处,风风光光予三公子做了妾!可我呢?我这些年当牛做马,最苦最累的活计全交于我做,他们竟然连一个子儿都不给我!哈!既然如此,小人就算豁出命去,也要给我那惨死的爹讨个说法!”
穆云珠越听越皱眉,挥了挥手。
两个仆人便将他又原样架回去了。
徐浮彻底慌了,“郡主娘娘!小人所言句句是真!求您明察秋毫呀。郡主娘娘生得天仙下凡一般,您福泽深厚着呢!若没有小人作祟,那虎怎么敢扑您呢!娘娘……”
仆人赶忙堵了他嘴,将人拖下去。
穆云珠呆怔怔站在原处,似乎想通了很多很多。又似乎隐隐有些不明白。她不自觉将目光投向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