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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子言人不可貌相嘛。小姑娘亦然。

“带上来给我们瞧瞧。”

“是。”

不一会儿,帐外鞭响止歇,紧接着拖进来一个湿淋淋的凶夷少年。

浑身被冷水浸透,赤裸的上身没一块完整皮肉,布满深深的鞭痕,纵横相错、层层交叠。

因其被鞭笞得鲜

血淋漓,怕染脏地面,拖进来前特意用冷水兜头淋过几遍。此时他仍冻得微微颤抖,身上伤势严重处的皮肉外翻泛白,此时又重新渗出血丝。

那兽奴本就是个瘦削的小少年,此时受了重刑,半昏迷的委顿在地。双手已重新套上镣环,却仍无意识地护住伤腿,显得尤为狼狈可怜。

沈稚眉心一皱。刚刚听管事说这逃奴受罚,只以为是寻常教训,没想到竟下了如此狠手!回想起那小少年当时明明已经逃掉了,却不知为了什么又突然追回来,束手被缚时的情境。

以及他后来发现路线不对,绝望挣扎、呜呜哀求的模样……

他那时为什么回来?沈稚手心攥了一下,是因为她救了那只小鹰?还是因为给了他半瓶伤药?

如今却被鞭打得生死不知。

沈稚声音冷了下来,“这兽奴是我带回来的。”

“你打他,问过我了么?”

徐主事一呆。

这……这他哪里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