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小姐逮了逃奴回来,北海把人一丢就随侍进帐子了……没人说过什么呀。
可贵人已经开口,侯府的千金小姐定然不会错的。他只能苦哈哈的认错赔罪,“都怪小人处事不周,请稚小姐责罚。”
主宾们乐呵呵看起了热闹。
无人注意到地上的兽奴少年。他始终紧闭双眼,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蓦然睁开。
浑身上下动一下都痛得厉害,可他仍不可思议地艰难抬头……
“你打他,问过我了吗?”她是这样说的。
沈稚心中有火,面色自然也不太好看。
沈瑞当时就不乐意了,“刚才谁打的这兽奴?”
门口两位壮仆闻声而跪。
沈瑞继续交代,“徐主事,你来安排,把这两个不长眼的也抽一顿,给我妹妹消气。就照着这兽奴的样儿打,少一鞭我都饶不了你!”
沈稚目瞪口呆。
她没想这样!仔细想来,那徐主事是按旧例办差无甚大错,更勿论那两个完全听令行事的壮仆了?
可这会儿人都已经被拉下去了!
沈瑞还在劝她,“稚儿不气了啊,和这些下人生气犯不上。”一边说着还微微努嘴使个眼色,暗指着宇文诺。
——哥哥知道你委屈了,可这徐主事一把年纪了不说,还是宇文丞相府的管事。所谓打狗看主人,为了个兽奴把他揍一顿,宇文诺的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意思意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