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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池韵都给他一个包袱,里面有个装着一颗救命药丸的小瓷瓶和许多金创药,只道是为了他日后能把银子还上。

池韵笑了笑,将这一瞬别过微微泛红的脸不去看他的池韵印在心底。

口是心非,分明是担心。但他没说出口,只将这话在心里喃喃了一遍。

离去。

自此以后,常有一墨衣青年在夜半时分拖着一身伤潜入无心居,而后心安理得地蹭霸王药。

不过看在他手里提着桂花酒和叫花鸡的份上,就勉强让他留宿一夜吧?

池韵咀嚼着鲜嫩的鸡肉,心里如是道。

第四章 夜归

回忆起过去种种,池韵不由勾了抹笑意,精神放松后倦意也涌上心头,正欲继续睡下,才闻急促沉重的叩门声,竟与梦境一般无二。他忽然惶恐难安,顾不得穿好鞋袜便起身赤着脚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一股寒冷潮湿又夹杂着血腥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心下一紧,心脏近乎要从喉中跳出来。

万幸梦中的那一幕并未成真,屋外身着夜行衣,被夜雨淋成落汤鸡的青年对他勾了勾唇,随手将一个染血的包裹扔在地上。

池韵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人头,蹙了蹙眉,将那人拉进屋子。

多添了几盏油灯,池韵极其不满地将那人打量了一番,最后发觉只有左臂有一道不甚严重的伤口。他安了心,便又撇了撇嘴,干脆利落地褪了那人湿透的上衣,取了清水为其清洗伤口,而后边上药边抱怨:“怎么又受伤了?自从认识你以后不知道费了我多少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