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池韵没看他,只自顾自地整理药箱子,把里面的金创药止血草一一拿出来放置一边,"不过你的主子平日可真疼你,能让你身体亏成这般。"
夜行一笑,继续喝药。
"我说,你干脆跟我算了,包吃包住。"说到这里池韵也分不清这话究竟是玩笑还是发自内心。
夜行放下碗,认真思考一会儿后摇了摇头:"不成。"
池韵默然,良久才低声道:"那便算了。"说罢,他忽又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随手从身侧抽出个算盘来,修长的指头拨得算盘啪啪作响:"救你算是你我有缘,便不收你银钱,至于诊金和我这几日给你煎得珍贵补药,嗯,二十四两。给你再抹去零头,二十两。"
夜行闻言,躺下装死。
"装死也没用。"
"谢谢。"
"道谢我收下了,银子照样得付。"
"那你有没有看不顺眼的人,我帮你去宰了他?"
池韵白了他一眼:"不用。"
夜行抿抿唇,抬眸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低声道:"我以身相许?"
"滚。"
最后,夜行还是留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给池韵,一来是为了给他防身,二来是做欠下银子的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