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祐帝费解地挑紧眉庭,“你说什么?”
赵珩之勾唇浅笑,顺手执过了零落在砖地之上的朱笔,重新匀墨,捻起奏折之中的一份名单。
那是今岁进士科前十名的名录。
恩祐帝不知道赵珩之要做什么。
直至他亲眼看到赵珩之搦笔蘸墨,在一个名字上,重重画下了一道圆圈圈。
新科状元郎,『温廷安』。
恩祐帝再是迟钝,此刻也看清楚了赵珩之的意图,一抹震悚之色如藤蔓般攀爬上了他的脸:“你疯了?!”
赵珩之面不改色:“陛下,您应当是还不知晓罢,温廷安是女扮男装在族学读书,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欺君之举,精心筹谋这一切的,可是崇国公府。”
此话一出,恩祐帝苍朽的面容上满是骇愕之色:“怎么可能?!……”
恩祐帝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相信赵珩之的片面之词。
“陛下果真是很震撼,所以,崇国公府这种祸患必须尽早祓除。”赵珩之拿起了一个空白的奏折,在恩祐帝愤懑的注视之下,很快草拟了一份奏折,“状元郎因纠察崇国公府欺君之罪,拔擢为大理寺少卿,而崇国公府居家流徙千里,下放到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