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之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让温善晋等男丁流放至岭南,女眷统一发卖,至于温廷舜……”
赵珩之眼角牵起了一丝深深的笑弧:“就等温廷安自己来处置罢。”
恩祐帝的骨缝攒着莫大的悲戚与费解,他这一生抚养了十一个儿子,其中两个早夭,七个平庸无葩,较为出彩地,只有赵珩之和赵瓒之。
两个儿子一个崇文,一个尚武,皆是极为出类拔萃的皇位预备役,但储君之位,有且只能有一个,在后宫之中素来是端水大事的帝王,却无法在帝位这种事情上,给儿子们一碗水端平,一个朝廷之中,总不可能出现两个帝王,总要有一个皇子得登大宝,一个皇子封为藩王。
他已经预料到,赵珩之会是未来的帝君,但大晋太子的出现,成为了这个局势唯一的意外。
对于恩祐帝而言,这个夺嫡的人选,出现了第三个选择,这是一个隐藏选项。
倘若可以,恩祐帝是想培养温廷舜一段时间,看看他所做出的政绩,并让他同赵珩之做个对比,并从两人之间挑拣出最适合的储君人选。
恩祐帝有这样的一种想法,让赵珩之感到了一阵浓深的危机感,他必须尽快下手,否则,若是将来等温廷舜成势,他很可能就再无还手之力了。
这一场宫廷之变,就是在全洛阳城的百姓都在围观新科进士策马御街的时刻发生的。
赵珩之借刀杀人,将赵瓒之徇首城门的同时,还夺走了他的虎符和兵权,他不仅在文官集团里颇有威信,现在,他还掌舵了兵权,纵任帝王,也无可奈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