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硬的饼当真是啃得牙疼,沈祁语坐在马车里,盯着那抹落日下伫立在河边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饼已经被她拿着啃了一路了。
“没事的祁语姐,陛下是喜欢你的,今早还因为那伙人弄伤你的事情发了脾气,你俩要是有什么矛盾你去跟他撒个娇就可以了。”
唯译坐在马车驾驶位,听语调都可以想象出他脸上的笑滋滋。
而他之所以能说出这种话来,是因为沈祁语为了让他带自己出来寻萧玦非常含蓄地向他透露她与萧玦吵架了的消息。
至于为什么要出来寻萧玦
自然是缓和二人关系以便于接下来的青州行。
萧玦不可能会有种花的闲情逸致。
大概是有什么心事,倒也恰好是她过去打关系的好时机。
“他如何发得脾气?”沈祁语开车帘,非常敷衍地问了一句。
却没曾想唯译回得认真,“她受的苦朕自然是要好几十倍地返还在你们身上。”
他在马车外形容得绘声绘色,“这可是陛下的原话!说明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啊!”
沈祁语的动作微微怔住,却没回答。
“不过陛下竟然来种花便说明我们的龚州之行要结束了。”他叹一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陛下可是想来这里种花很久了。”
这话就有些把信息往沈祁语嘴里喂的意思。
不过说来也好笑,自上次二人一起买过一次衣服之后,唯译对她的态度仿若来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先前看到她会觉得厌烦,如今便已经一口一个祁语姐了,亲昵到连娘娘都不喊了。
但沈祁语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她本就是一个不在乎身份的人。
“他何时同你也说过这些话?”她关上窗帘开始套话,“我以为他只会同我说这些。”
“那祁语姐你就错了。”唯译嘻嘻两声,“我八岁的时候被陛下捡来的,那个时候陛下的母亲尚在人世,陛下每次回去都会给她带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