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定的股份转移合同先收着,等我回去再议。”
“是!”
他走后,几个特助无声对视一眼。
看来盛氏集团下一任接班人已经没悬念了。
就是不知道小盛总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盛闻如此暴怒,连本该属于他的百分之十二的股份,现在也要收回。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嘎嘣嘎嘣嚼着苹果的明岁被吓得一噎,嘴里还含着果肉,已经条件反射的朝门外看去,小声的叫:“……舅舅?”
他心里发虚,这是生病的病人看见家人的第一反应。
盛闻简单站在门外,身材高大笔挺,肩膀宽阔、西装革履,棕色马甲使他多了几分贵族式的儒雅从容,他眼尾浮起浅淡的细纹,眸中笑意淡淡,注视着明岁,踱步走来,仿佛没注意到陪护沙发上静静坐着的盛时宴。
走到明岁的病床边,他俯下身,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明岁额前的乌发,轻轻试了试温度。
“我才不在几天,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了?”
盛闻无奈的看他,低声问:“还难受吗?”
明岁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没有痛意,也不昏昏沉沉:“应该已经好了。”
“嗯,”盛闻应着,侧身坐到床边,白衬衫下依稀可见结实饱满的肌肉线条,令他看起来像头成熟的雄狮,气度出众:“怎么着的凉?”
他关心的问明岁。
明岁头皮一麻,当下的场景不亚于盛时宴问他后颈的吻痕是哪里来的一样。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知道盛闻不是好糊弄的,沉默片刻,才慢吞吞的咬了口苹果,垂着细细密密的眼睫,消极的应对着:“晚上没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