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把事情说出口,没办法告诉盛闻,是因为盛时宴亲了他,他才心力交瘁的吹了半晚风——就像没办法告诉盛时宴,后颈的吻痕是盛闻吻出来的一样。
曾经最亲的亲人反而成了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明岁感到心累。
苹果肉似乎都变得干涩了不少。
明岁其实很不理解,盛闻和盛时宴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还是说因为沈嘉言的剧情被他搅乱了,强取豪夺的剧情也被张冠李戴到他头上了?头发忽然被揉了揉,力道很温柔。
明岁慢慢抬起头,看过去,盛闻正温和的望着他,眼底的情绪很平和,有些笑意:“以后还会忘吗?”
臆想中的训斥没有迎来,明岁呆呆摇头,“……不会了。”
他嘴唇覆着莹润的汁水,鼻尖秀气纤巧,狐狸眼迷茫且不安,眼尾漫开的浅红像樱花花瓣,穿着病条服的模样很可怜,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那就行了。”
盛闻又笑了下,深邃的眼眸深处映出明岁浓艳昳丽的小脸,这双眼里的情绪一如既往的纵容、疼爱,男人宽阔的胸膛俯下,很轻的搂住明岁,迎面而来的气息温沉、充满安全感,抚了抚他的后背。
“岁岁,”盛闻低缓的对他道:“别怕,好好睡一觉吧。”
……
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在病痛和盛闻温柔的轻哄声中松弛,明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苹果骨碌碌滚到地上,沾了灰尘。
他睡得很熟,略显苍白的小脸上难掩病态,眉眼恹恹的,右手手背肿了一小片,虽然没再输水,但也让人能联想到扎针时的惨状。
滚落在地的苹果被一只手捡了起来。
盛闻不带任何情绪的看过去。
盛时宴一只手拾起苹果,另一只手插在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