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待人平和,又因为身居高位,这种平和与从容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总有人会为这样的态度而迷惑,以为盛闻看重自己。
院长受宠若惊,“哪里哪里,照顾小少爷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盛闻笑意更深,垂下眼皮,望着他,若无其事的问:“岁岁病房在几层?”
“在贵宾病房,对了,小盛先生也在。”
“哦?”
盛闻步履不停的迈进电梯,摁了贵宾楼层的摁扭,又自然的帮几位院长摁了行政楼层的按钮,“这几天都是时宴在照顾他弟弟?”
“是啊,小盛先生是个细心的人,多亏了他帮忙,不然光靠护士查房,那是忙不过来的。”
院长故意夸大了说。
这年头上位者都希望家庭和睦,盛家家庭关系简单,外界的人挤破了头皮,都没法在送礼这方面找到突破口。
盛时宴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岁又是盛闻最疼爱的小外甥,奇珍异宝早就见过也拥有。
院长这番话不论从哪个方面想,都不会出错。
盛闻平淡的笑了,似乎在为院长口中这兄友弟恭的一幕而满意,“是么,那就好。”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行政楼层。
几位院长识趣的下了电梯,和盛闻告别。
电梯里只剩下盛闻和他的心腹们。
盛闻脸上温和的神情缓缓褪去,唯留一片森冷。
他气息骇人,面无表情的模样令人下意识感到恐惧,几个心腹沉默以待,到了贵宾楼层,盛闻独自一人下了电梯,沉稳冷厉的声音顺着电梯合拢的缝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