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宴慢条斯理地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襟,浅灰色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不显温和,反而徒增几分冷冽。燕陕亭
他平静地道:“现在不脏了。”
明岁不明觉厉,心脏还是慌得,生怕盛时宴还要发疯。
他觉得盛时宴就是在发疯。
男人那双漆黑幽邃的瞳孔不知为何缩成了一个小点,像某种冷血动物,蜥蜴或者蟒蛇,目光投向他时充满压抑的兴奋与颤栗。
明岁后背升起一股凉气,怕的声音都在颤,他脸颊潮红,晕开一层细汗,气喘吁吁的,修长的脖颈连接至锁骨,纯黑浴袍没有严实的遮住皮肤,露出些许内里的雪白。
“盛、盛时宴……”
他色厉内荏,随手抄起一个抱枕丢过去,“你滚!”
抱枕轻松被盛时宴接住。
他不咸不淡的睨着明岁,挑了下眉。
明岁直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猛地就要站起来跑。
他刚直起身,想到盛时宴进屋前反锁了门,动作便是一顿,紧接着,脚踝忽然一烫。
明岁惶然看过去。
藏在睡袍下的脚踝被找到了。
盛时宴手掌滚烫,指节分明,松松握住明岁的脚踝,一点点将明岁从墙边拖过来。
明岁又气又怒:“盛时宴!你发什么疯!松开我——”他到底没盛时宴力气大,睡袍在这番挣扎中散开大片缝隙,盛时宴垂眸看他两秒,冷淡的松开手,只问他:“他还弄了你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