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都是师兄弟,有什么值得大师伯要防着的呢?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嗐,我爹亏就亏在当年风月门才开张,没有做大做强,要是搁现在,大师伯瞒不住一点。】
而祁折听完此言内心摇摇头,深谙怀王父子俩个性后,他十分了然花将明的做法,“倒也能理解。”
对上小世子探求的目光,祁折用词委婉,尽显高情商,“知道的太多并非好事。”
换做莹星在这,他就会直白指出,爷俩儿跟个大漏勺似的,藏不住半点事,谁好人家敢跟你们说秘密?
世子显然很吃高情商这套,当即神秘莫测点点头,有道理。
但,“如果我二师叔是你母后,那当年你父皇怎么没有察觉其实是假死呢?”
祁折默了良久,半晌才开口,语气晦涩,“他知道。”
或许当时没发现,过后肯定也会发觉。
“要是这么说的话,你母后难产肯定与中的毒有关,”云暮秋跟着他的思路,逻辑盘的很顺,“会不会是太后下的手?”
小世子眼睛亮亮期待的看着祁折,从头到尾没说一句他异想天开的话,连心声也无。
“你……”祁折喉间微梗,缓了缓才开口,“你信我的推测?”
云暮秋毫不犹豫道:“信呀,你那么聪明。”
他弯弯眼睛,尚且能瞧出几分困倦的脸上,满是理所应当,“能说出来的事情,肯定都是你有把握的。”
少年情绪鲜明,眉眼流露出直白的信赖,引得两日来心绪复杂难宁的祁折蓦然平静下来,他定定望着依偎在茸毛里的人,良久,垂眸低低说道,“长明他们觉得我疯了。”
他给人的态度总是淡漠无所谓的,偶尔的温柔也像别有所图,面无表情是多数时候,冷脸紧绷,收敛情绪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