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笑不笑地想说不信,可一看到男人温和的神情,却鬼使神差地把话咽了回去。
男人说:「我愿意用余生来自证。」
李成煜看着战贺颐同样温和纯良的眼神,却从中深挖不到半点爱意。
心底似有什么东西碎了个彻底,淡淡的失望弥漫在心间,连他都忍不住自嘲似地勾了勾嘴角。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庸人自扰,还以为战贺颐对自己的包容和男人对自己的放纵是一样的。
是他在御座上坐得太久了,还以为只要施舍根杆子就能让这人乖乖顺着往上爬。
是他从前被男人哄惯了,所以同样的事、相似的人遇到了两次,还真以为战贺颐心里是想着他的——
他真以为战贺颐对他是有几分心思的。
李成煜额上青筋暴起,松了钳着战贺颐下巴的手,把他甩到一边,嫌恶地吐出一个字,“滚。”
到头来,一切仍只是假象。
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把他推上高位后就离他而去了,而这个和他姻缘簿写在一处的书生也是个心口不一的孬种,平日里句句都是为他好,实则只是为了能在他手下多苟活些时日罢了。
李成煜眼神如刀,鄙弃地剐着战贺颐,光看那一双金黄的龙眼,是真的拿出了想吃人的态势。
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