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起见,那就按功论赏吧——这么多年,谁帮衬他帮衬得最多,谁分到的宝贝就越多。
我对这些不甚清楚,你们就自己看着分吧。”
后排的仙侍们捧着箱匣上前一步,把数百个村民团团围住。上百个箱匣盒柜被一同放下,郑地有声,箱盖一开,金银财宝、山珍绫罗哪个不迷人欲眼?
那些被李成煜称作乡野贱种的村民们面上浑没有了一开始佯装的和蔼可亲,只道是利益熏心,见李成煜撤了侍从,默许似地往后一站,瞬间便丢了火把。众人都双目赤红地推搡着抢夺箱匣里的稀世珍宝,一边哄抢还一边叫骂道——
“你滚开!俺们家自己娃儿都没有书念,还送了他家三支笔和五张纸,这一盒当然是给俺家的!”
“小颐冬天没得吃,我不知道给他塞了多少个白面馍馍,这后面几车面粉和白米都该送到我家去!”
“你们都算什么?他身上穿着的衣裳还是我给他绣的边哩!”
“之前他爹腰不好,借我家牛耕了三亩地呢,我都没问他们家要过银子!”
战贺颐拾起一根滚到脚边尚未熄灭的火把,用手掌扇了扇,呛了两口烟,总算是重燃了。
仅此片刻,数十个侍从已经笑眯眯地着手把几十箱金银搬到他家中去了。那在家总是板着脸孔的男人竟笑得合不拢嘴,一柄常被握在手里的锄头都被丢在了一旁,一翻箱匣,竟还寻到了根纯金的的拐杖。男人连忙捏在手里掂了掂,喜笑颜开,似是浑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