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些年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好像人生二十五载,他都跪在自己坟中给他人做嫁衣裳,还不得不任劳任怨。
“是吗?那我只能欣赏你希望落空后崩溃都蠢样了。”
李成煜难得把长剑佩在了腰上,双手拽着书生墨黑的衣领往下一拽。战贺颐脖颈后猛然一紧,李成煜收了力气,但手劲还是不小,这一拽逼得人只能在他面前俯首。
战贺颐的鼻尖险些蹭到李成煜的脸颊,好在他急急地停住了。火光攀上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孔,青年一张俊颜在战贺颐面前被蓦然放大,龙眸晶亮,眼角眉梢处尽是畅快的傲意和狠厉。
这世上到处都以强为尊、以美为崇。或许面前这人便强大到万物臣服,亦美到足矣让天下凡人都为之心醉神迷。
思绪飘忽,战贺颐竟盯着李成煜的脸又出了神。回过神时他堪堪侧目,藏在袖下的手都捏成了拳。
李成煜只当战贺颐在害怕,心中鄙夷不屑更甚。嗤笑着慢吞吞道:“你到时候最好哭得大声些,别让我觉得太无聊。”
两人方才的对话都咬耳朵似的,只要李成煜有意,便不会让旁人听去。
不等战贺颐多说什么,李成煜一掌抵着他的胸膛便把他推远了,忽然大声道:“哦对了,该怎么办呢?都说养育之恩大过天,父母双亲自然要分到最多最好的。可剩下的物什又该如何分配才好?”
天龙如睥睨蝼蚁一般瞥了一眼这群刁民,见他们一个个都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一句,鄙弃地笑道,“这样吧,他能活到现在还中了举人,这村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