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策和有些苦闷道:“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颜筠谦哑然失笑:“我不过是去别院避避暑,随时都能回来,三哥怎么突然说起伤心话了。”
颜策和直爽,连忙搬亲娘出来说事,说自己是受了娘的熏陶,虽不至于掉眼泪,但与亲人分离免不了要多愁善感一番。
颜简礼最护着娘,搀着李诗雨说明明娘是爱子心切、情难自已,哪能称得上是多愁善感?还嘴上瘾了还想反驳,却被李诗雨用帕子在面前甩了两记,又噤了声,叫离别之前的气氛忽而又快活了起来。
“快些走吧。若是再留,只怕娘的眼泪都要哭干了。”颜策和用胳膊杵了杵颜筠谦。
“那我走了。”颜筠谦与家人一一道别,阔步上前掀开帷帘登上马车,最后又回头看向颜策和,又单独道了一遍,“三哥,善自珍重。”
“……谦儿。”颜策和同样看向他,嘴唇嗫嚅,似是想说些别的。犹犹豫豫一向不是他的做派,颜策和在车夫甩鞭前,说出了长兄对幼弟最为真切的关怀,直言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性格、容貌变成什么模样……我一直都当你是弟弟。
愿你往后的人生能前程似锦。”
颜筠谦听到了,却并未掀开帘子再应什么。无声地把最后一句话在心中回赠给了颜策和,心情大好,嘴角缓缓地勾了起来。
言如青并不挨着颜筠谦坐,看着好像两人不太熟络,怕是相识还不久,没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