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别院的事宜早已筹备好了,只等两位该去的人动身。
言如青本想回药铺拿些衣裳和药品,结果临行当日被出手阔绰的颜小公子告知:前几日他就擅作主张定好了夏季的新衣裳,言如青只需把自己带过去就行了。
是颜筠谦这次要求制的新衣实在太多,来不及让言如青一件一件试,干脆提前送去了别院。
结果又没讨到好处,被言如青呵斥两句,家业衰败了还如此铺张浪费。
颜筠谦嘴贫,成了言如青的心头好难免要蹬鼻子上脸,嬉皮笑脸道:“那如青就不要穿了。”
说者有意,听者知意。
于是某人手心被言如青用扇骨狠狠地抽了下,虽不疼却落下了一道显眼的红痕。颜筠谦知道错了要哄,在屋里躲躲藏藏满嘴喊师父,连连求饶。
直到去别院的马车停在正门口,佩兰敲门来催二位主子启程,言如青红着耳朵尖冷着脸,仍旧没给颜筠谦好脸色。
言如青先一步与颜家的几位行礼拜别,把墨池暂时托付给降香,掀开车马帷帐就安坐了。
他稍稍挑开车帘一角,故意不等颜筠谦。其实心里有气只是极小一块,他并不会真的为此恼了颜筠谦,更多的是为了让他们家人之间能说说体己话。
若说羡慕,言如青从小就孤身一人,从未体会过亲缘为何。但光看着这副景象也能略知一二,现世安稳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