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一路驶出了卉安,奔驰在乡间小道上,到后来车外景色只剩下了林林翳翳,实在无聊。
颜筠谦主动靠到言如青身边去,试探性地揽过言如青的腰。得手后见言如青不反抗,又要开始卖乖,轻声道:“师父为何躲那么远,像是我要吃了你似的。”
“不是像。”
言如青睨了他一眼,不是像,分明就是会被吃的。
颜筠谦笑意盈盈,手已经探进言如青宽大的衣袖,故做无辜地问:“那可以吃吗?”
言如青不为所动,冷着脸,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在车上。”
颜筠谦恍然大悟:“那不在车上就可以吃了?”
“你……”言如青不知为何今日颜筠谦爱在口舌相争上占便宜,一句呵斥已经从唇里泄出,又及时地被颜筠谦捂上了。
马车明显放缓了,连车轱辘声都小了下去。车夫的声音透过帷帘传来,模模糊糊却能被听清,“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颜筠谦高声道:“你只管赶路。”
为了便于仆从随时伺候主子,木料板材都选的轻薄,车厢内的动静只要稍大些外面就能听到,可惜眼下倒是不方便了。
颜筠谦其实都在说玩笑话,虽然想把言如青连皮带骨一同吃了的心意不假,但他也知晓分寸,不会真在这里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看言如青恼羞成怒的模样真的有趣,落在他身上的打也不疼,被挠得心痒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