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觉得自己忍不住痛了的时候,姜绫沂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让人安定的怀抱。
这个怀抱如同能让沉雪融化的烈阳,如同能护住所爱的锋利刀剑,冲破一层层痛感,环住了他的意识,是能遮风挡雨的庇护,让他能短暂的休息一会儿。
纪榕时进来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吗?
他是不是就不该答应让纪榕时进来的,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好看,脸色一定很差,面目说不定是狰狞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沾着血,发丝一定也凌乱了。
姜绫沂胡思乱想的,痛得实在太狼狈了,好像比他几乎要遗忘的记忆里被下蛊的时候还要痛很多。
可他下意识仍旧往温暖的怀抱里躲了躲。
姜绫沂思绪乱飞,他说着不想纪榕时看到他这样子,可纪榕时冲进来抱住他,他又是高兴的,很开心。
有人在如此的在意着他。
姜绫沂想睁开眼,可刚睁开一条缝,就如同被光晕打中眼睛,头晕目眩的又紧紧闭上。
一只温暖的手像是怕碰疼了他,轻轻拭去了姜绫沂流出的泪珠,张开手掌像以往那般盖住了他的眼睛。
纪榕时声音轻哑:“不能睡,一一,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