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识:“……”
“我打算自己开个画室了。”裴颂抬起手遮住了点太阳,“自由,也方便。”
贺闻识支持他的一切决定,笑笑:“好。”
—
七夕的前一天,贺闻识带裴颂又去了一趟北市。
依旧是那个摩天轮。
在零点,座舱即将转过最高点的时候,贺闻识变魔术一般的变出一捧白玫瑰。
“裴先生,”他将白玫瑰递给裴颂,笑吟吟地问,“可以当我男朋友吗?”
他们还没有正式确定下来。
裴颂嘴张了张。
“哦,”他视线瞥向一边,下颚线条微微绷紧,好似很轻松随意地说,“可以啊。”
贺闻识于是笑了。
外边属于七夕的绚烂烟火升起,光线黯淡的座舱里,男生低哑的嗓音缓缓叫着裴颂的名字:
“裴颂,裴先生,”他还好像很有礼貌地问,“那我还可以亲你吗?”
裴颂放在座位上的手指蜷了蜷。
他避开贺闻识的视线,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直,表情还绷着,努力保持和往常一样的冷淡神色说。
“……随你。”
贺闻识低笑了声:“那我就当您同意了。”
随着座舱吱呀吱呀地晃过最高点,他倾过身,宽大干燥的手掌轻扶起裴颂的脸庞,十分克制珍重地亲吻上去。
呼吸在唇齿间交错缠绕,外边烟火从夜色中华丽地四散开,裴颂微仰起头迎合,雪白修长的脖颈完全展露出,如一只颤动的白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