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微颤,没忍住地泄出一丝极短促的气音,咬牙:“贺……”

贺闻识笑了下,手掌慢慢抚着他后脑勺安抚。

“别咬我,放轻松,裴先生。”

……

裴颂的画室是在第二年七月暑假开起来的,那时贺闻识刚好毕业,也早顺利地搬进了裴颂的房间。

毕业后原本就忙碌的人变得更加忙碌,渐渐展现出了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概,裴颂的画室也渐渐在h市打开了名气,不少人慕名前来。

中间还有年轻男学生待了一阵后,向裴颂表白的。

醋得贺闻识一晚上都在折腾裴颂,又亲又卖委屈,非要裴颂承认他更年轻更好才罢休,然后第二天又跑去画室,笑得彬彬有礼和那男生打招呼,话里话外温温和和地暗示年轻就该滚去好好学习,没点资本别出来表白,弄得人家男生大受打击,自此收心努力读书去了。

裴颂对此只有三个字评价:有猫饼。

如此又过了两年,有一次贺闻识参加酒会,这个酒会规模较大,不少别的省市的知名企业家都有来参加。

有商业好友走过来,和他碰了个杯。

贺闻识礼节性抿了一口就放下,好友挑挑眉:“不多喝一点?”

贺闻识笑笑:“他不喜欢酒味。”

贺闻识没有明说这个“他”是谁,不过熟悉的人也都知道他有一个保护得很好的同性|爱人。

好友了然,促狭地调侃了几句后,便转头看向酒会大厅,指指一个人,和他闲聊起来。

“哎,你看,那个就是裴家的新任掌权人。”

裴家贺闻识也有听说过,是隔壁市的一个老豪门了,前几年有衰落的趋势,不过最近在新继任者的带领下又隐隐有起来的趋势,发展势头很强劲。

贺家和裴家的商业领域不一样,贺闻识也没太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