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刚心领神会,对乔司竖起大拇指,他也早就看这货不顺眼了。
她要走她的路、——尘尘,有的人就是留不住的,奶奶年纪大了,别
——尘尘,有的人就是留不住的,奶奶年纪大了,别再折腾了行吗?
——乔司已经离开看守所了,你就算现在赶去也是错过,在家里安安稳稳等她回来,这也是她所期望的。
——这是冻卵同意书,你想等她便拿走,想开始另一段感情便扔掉。无论选择哪一个,她都祝福你,这是她的原话。
——尘尘,鹿侃有他的命数,乔司也是,别折磨自己,随他们去吧……
鹿城恍恍惚惚地回到海韵,胸口沉闷喘不过气,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身上,挣脱不开。
她早上从留置所出来,去老宅见了爷爷奶奶,去见了裴中奎,奔波了一天,本该劳累,可神经却紧绷得快要断了,脑子又疼又清醒,拖着疲累沉重的身体,一趟一趟地在各个房间穿梭。
好像这样无意义、重复的动作,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干什么。这个屋子满是乔司留下的回忆,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那真实到心痛的记忆是那么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
客厅里那张未恢复原状的按摩沙发,一到休假,乔司在那上面一躺就是半天。她不仅自己躺,还要扯着熬夜工作的自己躺下睡觉,明明卧室有床,她却格外钟意拥挤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