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想起来,程安的葬礼自己因为远在国外并没有去参加。眼前男人比记忆里憔悴不少,但也依旧清爽干净,没有刻板印象的大腹便便,他拍拍谢晚凝的肩膀,鼓气道,
“凝凝,看开点,人固有一死”
但很快又不作言语,应该是想到他那个早逝的儿子。
程天朗挑眉,挨着谢鸢坐下来,便兀自笑笑,
“我们也算有缘了,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我打算把女儿接回来。”
他扫眼谢晚凝,又真挚地看向谢鸢,将手中的白开水一饮而尽,谢鸢漠然,半晌才冒出一句,
“挺好的……哼。”
谢晚凝没有听错的话,自己母亲在结尾轻啧了一声,这是谢鸢很少表现出来的嘲讽姿态。
程天朗将自己的头发向后抓,自嘲地说,
“我也老了,该颐养千年了。”
谢鸢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谎言。
“这是哪里的话如果消息没错的话,你不久之前才刚和赵家签下对赌协议吧?你还和以前一样,野心勃勃。”
程天朗不以为意,反正他看见今天赵若来参加葬礼就知道这个消息肯定瞒不住谢鸢。
谢鸢不疾不徐地继续说着,丝毫不避讳谢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