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你家里人和对家签协议,程天朗,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赵若可不是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程天朗吸吸鼻子,坐直身体,支起下巴,没有回答谢鸢的话,反而看着谢晚凝,
“凝凝今年多大了真可惜啊,没能和程安哥哥在一起。”
谢鸢艴然不悦道,
“我劝你别在我女儿这里发疯。”
“啊哈哈哈哈……好那我先走了,节哀。”
谢鸢把谢晚凝的絮发别到耳后,语气又变得轻柔,
“你不要听他乱说话有没有很累?要回去休息吗?估计过会儿就好了,到时候也不需要在这里做什么,骨灰是被钱家带走。”
谢晚凝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把这段时间熬完,也算尽了自己的责任,便说,
“再等等吧,妈妈不也说没多长时间了吗?”
骨灰出来的时候,谢鸢装模作样地和钱家人交流,表示作为被遗留下来的妻子会继续帮助他们,也希望两家人经常走动,毕竟谢晚凝在未来能少份阻碍就少份,但明眼人都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们两家算是分道扬镳,兴许遇到事情谢鸢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拉他们一把,但也估计只有那么一次。
谢晚凝礼貌地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告别后就坐上车,钱家人陆陆续续地也返回车上,他们似乎还在因为失去谢家这一大靠山而不爽,其实谢鸢帮他们帮的很少,但是因为谢鸢身份的缘故,谢家人在商场上对他们都挺客客气气的,被捧久的东西突然摔下来,落差感肯定难以平息。
谢鸢倒轻松地舒口气,自己那些姐妹兄弟也没必要看在她的份上对钱家忍气吞声,其实不止有一两个来委婉地提醒她钱家有点太愚笨和势利,贪心不足蛇吞象,总是想在他们身上图些小营小利,他们不好拒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随着去,导致在钱荣的葬礼,那些人的笑意险些都压不住。
两人回到别墅,警戒线也已经被撤掉,谢鸢在和谢晚凝商榷关于换房子的事情,她怕这件事会对谢晚凝的睡眠和休息产生影响,要换吗?谢晚凝环顾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屋子,她最终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