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来跑这么一趟作什么?这个案子基本就人赃并获上头都交待下来。”
“……我知道。”
女警官坐进副驾驶内,她叹气,
“毕竟还是想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摆在你面前的就是真相。”
男警官扭动车钥匙。
女警官翻阅着他记得笔记,嘀嘀咕咕地说,
“真相很少纯粹,也决不简单。”
男警官耸耸肩,倒不以为意,
“虽然我也这么怀疑过,但是无论如何,那个凶手都不像被栽赃的样子,他或多或少参与了进来,只不过确实可能隐瞒了事实,但且不说这个事实有没有涉嫌违法犯罪,就算它存在帮凶,那后面估计也有数不清的利益链上头叫咱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何必自讨苦吃。”
“可是……”
但有些事情就注定会像被埋葬在风雪中的羊皮卷终生不见天日。
谢晚凝反应好大一会儿才终于肯接受这个事实,她头晕目眩,这也意味着,钱荣对自己的关心也可能是出于别的目的而不是父亲的责任,但人已经死去,再多的想法也只是猜测,可肮脏的揣度让她犯恶心,就好像吃完饭后才被人告知饭是馊掉的或者用什么难以言语的东西制作出来的,不上不下地梗在喉间滚动着。
谢鸢在抚摸她的背,呕吐欲就更旺盛地窜上去,谢晚凝忍不住地弯腰干呕出来,父亲居然对女儿怀揣如此违背伦理的感情,她对这份感情的厌恶甚至波及到了自己身上,恨不得把皮剥下来去水池里洗一遍,再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