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虚弱,谢鸢咬咬下唇,欲言又止,她思考许久的问题终于要在今天公布答案了。
“凝凝,如果爸爸是个很坏很坏的人,你会难过吗?”
谢晚凝明白这句话背后的试探,当初知道凶手是钱荣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理呢?已经快要忘记,因为她对过去本就没有太多的追想,反倒是她印象里时常缺席自己重要时刻、忙碌的谢鸢如今却对她无微不至,看来祂会在潜意识里影响人的思想,不过她也不讶异。
从胡思乱想中回神,谢晚凝掂掇着语句,她勉强地笑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如果至源未来在我这种人手里,妈妈不会觉得完蛋吗?”
谢鸢眼角扩张,随后便抚摸女儿的脸颊,欣慰地说,
“嗯,女儿真的长大了。”
继续平静地讲出,她早已编织好的谎言。
一个人的眼眸中最容易流露真情。其余的五官、肢体,由于庞大,有些强烈的情感即便不能压抑下去,至少也会留给主人余地想法遮掩,可是眼神就那一刹那的功夫,人就不会做作,无意中会将真实情感在潋滟的目光中展露无遗。
更不要说谢鸢地刻意捕捉,在她假装不以为意地说出方洋的名字后,谢晚凝的眸子中闪过复杂到说不清的情绪,诧异、疑惑、迷惘和难以置信。
“你认识他吗?”
谢晚凝挑眉,快速地否认着,
“不,不认识。”
她紧张地顺下自己的卷发,目光游离,方洋……怎么会是他?
这背后肯定还有隐情,但这会儿她不好刨根问底了,谢鸢仿佛是察觉出来她和方洋之间的联系,多说多错,肯定是心理治疗得出的结论,看来这东西出乎意料的管用。她扶额,说着,
“我想去休息一会儿。”
“……”
但是自家的楼梯间被封锁,一时半会儿也上不去,两人说话的间隙,又有警察上门,来者是一男一女两人,似乎都和谢鸢很是熟络。
“这位想必就是令千金了吧?”
女警官上下慈祥地打量谢晚凝,随后握了握她的手臂,宽慰着,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