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但也没真的松开。
她们身后的守备军也随之上前,脱力的重甲被搀扶着亦步亦趋走回营帐。两军明明不发一言,但没有责怪,也没有怨怼。
因为下令闭门不出的人不在这里,所有人心如明镜。这里没有虎视眈眈的豺狗,只有交托生死的手足。
每一个人都可以放心闭眼休息了。
断后的骑兵还在负隅顽抗,箭矢流窜在奔袭间,他们要借着最后的时间带走这些可怖的对手的命。
为了大君。
白石河近在眼前,河面早已结起了厚厚的冰层,狼骑快且轻,他们不怕冰裂,在此时渡河更具优势。
但一切在此戛然而止。
雪中潜藏多时的长枪如同鬼魅般亮出锋芒,弯刀甚至来不及挥舞,枪上的倒刺就勾住了皮甲。轻骑的冲撞速度太快,骑术再好也抵不过这骤然的袭击。战马在哀鸣,它们越过雪丘冲入冰河,但马鞍上已不见人影。
随身的短刃在尘埃落定前扎进了骑兵的咽喉。
随后而至的重骑聚拢在一处,刀尖粘稠的血缓缓滴落,污了白雪。那些雪野中乍现的奇兵拖着枪,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积雪,在重骑们的面前站定。
洛清河摘下了面甲和为首的女子遥遥相望一眼,她先一步跳下了马背。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终于过去,西线的骑兵全线退走,目的已经达到,而眼前的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