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阿然甚懂我啊。”温明裳贴耳,故意笑说,“那么晋王想要得偿所愿,在他看来,把谁拖下水会让端王觉得更痛呢?”
“别闹。”洛清河捏着她下巴不让乱来,无奈道,“腰舒服了?”
后者愤愤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洛清河摩挲着她后脑的乌发,嘶了声把话头拽回来,认真思忖后道:“两个,小婉和安阳侯。”
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先生。
本还能再多猜一个皇后的,但晋王的手还不敢伸那么长。咸诚帝平日里对后宫的乾坤颠倒丝毫不上心,这不意味着晋王有胆子让自己的母亲冒大不韪冲撞中宫。
他还犯不着在这件事上放下所有的筹码。
“王妃出身崔氏,这是天下士人梦寐以求的桃李门墙,但崔氏真的没有私心吗?”温明裳微仰头,懒散地压在她肩上,“陛下可以相信先生,那是因为先生归根结底不论如何权高,他只是一介文臣,这样的人在阴鸷自傲的君主前永远不可能真正做到背离。”
但是将他提上那个位子的洛颉不一样,洛氏背后是十万雄兵,口舌间的俯首称臣不足为道。所以咸诚帝在此后设计杀掉了他,留下了崔德良。
信任建立在不威胁皇权与野心之上,如果有朝一日崔德良为主的崔氏偏离了这条道路,咸诚帝也会像对待洛颉一样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哪怕这是自己属意的储君执意选择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