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司丞来的信里写了。”李立康点头,“还请司丞问吧,有什么知道的,我一定说!”
“在此案发生以前。”温明裳面色淡淡,“我查过钦州的记档,府台近五年内来此收的税银……具体的数字,李叔记得吗?”
李立康闻言想了想,报了几个数字。
温明裳指尖轻轻点在膝上,又道:“那……再往前推五年呢?”
对方闻言皱起眉,摸着下巴思索了许久,勉强忆起来些后摇头:“再往前,我也不记得具体是多少了。”
“比去年呢?”
“那定然是少了些,可这具体少了多少就……”
温明裳了然地点头,她垂眸揣度了须臾,话锋一转道:“在李怀山有此异动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吗?我听闻他一直做的是商贸,怎得突然盯上了钦州的粮食?”
李立康摇头:“不曾。我们从前甚至不曾见过这位富贵人家的爷,温司丞,咱们这些粮食交了税银便是自己饱腹用,一年下来没几个钱……即便到了如今,我也想不通怎么好好的就……”
温明裳微微皱着眉,道:“府台那边,一开始对他如此行径是何种态度?”
“也拦过,他家里的仆役打了人,还被关进了府台的刑狱。”李立康低声道,“可后来便没理由地放了出来,而后更加变本加厉……起初啊,咱们还庆幸官家开眼,可到后来……罢了,让温司丞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