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因此忧虑,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生理本能,试图标记郁落。

却发现是多虑。

即使是易感期,只要一针抑制剂注射下去,她的腺体便乖得如郁落的另一只小狗,从不放肆。

然而情感上却总是汹涌得控制不住。恨不能每分每秒黏在郁落身上,分开一会儿就要掉眼泪。

有时郁落迫不得己要出门工作,她便可怜巴巴地当起随身助理,缀成郁落的尾巴。

这种行为避无可避地被粉丝或媒体拍下来,她「姐宝」的名号也逐渐响彻内娱。

对此,若说祁颂没有一点光荣的嘚瑟,那是不可能的。

也幸好两人在娱乐圈的成就都足够耀眼,让人们说不出谁倒贴谁的话,只磕得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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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平安夜里,祁颂第一次标记了郁落。

她终于明白「致香因子」会怎样恶劣地摧残一个人的味道。

郁落被她标记完,在不住颤抖间,感受到了祁颂淌在她颈间的汹涌泪意。

“难难闻得让你落泪了么?”她忍着难堪调侃。

祁颂从身后将人抱得很紧,齿尖用力,又深入标记一次,堵回了女人的胡话。

“我只是太心疼了”她哽咽道。

郁落曾经因此遭受的厌恶、躲避、或是高高在上的怜悯,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前所未有地清晰。

她都能想象到,那些冷漠而轻浮的陌生人,根本不知道郁落有多好,只凭「致香因子」捏造的味道便草率而残酷地否定和摧毁一个可怜的少女。

而那晚的后来,郁落不再有余地感到狼狈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