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带给她热烈的、深海般的爱与包容,让她对信息素味的最后一丝卑怯也尽数释怀。
时隔十年,祁颂终于能完整证明自己年少尚为普通人时向郁落说的那句话:
“即便能闻到你的信息素,我也会继续珍爱你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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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在逐渐戒断抑制剂。
虽然进剧组拍戏时,她不得不过量注射抑制剂来遮掩信息素味。但其他大部分时间,她和祁颂待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自在生活,即使发热期也有祁颂直接标记。
已经在经年累月中被抑制剂消磨得羸弱的身体开始得到喘息的余地,健康似乎被一点点拾回。
那天标记时,祁颂忽然有些不确定地说:“总觉得信息素味在变化好像原来的味道在褪去,呈出另一种清冽的香味。很像你的体香,但比那浓郁一些。”
郁落本以为她是随口一说。
然而事实如此。
随着她身体愈渐健康,「致香因子」似被驱逐,效果摇摇欲坠。
半年后,郁落完全摆脱了「致香因子」的阴影,寻回了自己原本的信息素味道。
祁颂说她的信息素味很像她们在挪威的深夜牵手散步时,在新落的细软白雪中寻到的那朵浸润月光的颤悠花朵。
是的,彼时她们正在挪威的特罗瑟姆市旅游,履行年少的约定。
灿烂炫目的极光之下,郁落目不转睛地望着如梦似幻的天际。
她沐浴着光幕,似乎由此宽慰地抚摸童年中那个拼命想摆脱困境、想来挪威看看极光的自己。
喉咙哽塞,一时陷在澎湃的感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