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醉。

可是迟了。

她方才说「那就这样欺负姐姐」时,似乎已经给了祁颂所有的资格和许可。于是年轻女人放肆而放纵,不再听她的话。

清冽的红酒香味在空气中发酵,让两人都迷失自我,难以自抑。

祁颂愈发头脑昏涨,唇齿间的红酒一路顺着喉咙烧进胃里,理智燃尽,渴望汹涌。

衣料被单发出窸窣的摩挲声。郁落手腕上戴着一串绯色珠宝,随着主人身体轻轻晃动,月光下明润又秾丽。

在颤抖里,女人的发梢濡湿,黏在脸颊肌肤上。

嫣红唇瓣微张,呼吸潮热。

“姐姐”

不知是因酒意过浓、还是因心爱之人攀至云端而升起的满足,祁颂仍不住反复低低地喊,微哑的嗓音里透着眷恋。

她轻轻拂开女人脸颊上的乌发。

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容在眼中迷蒙雾气下几分朦胧不清,像隔着什么,怎么都触摸不到。

祁颂的心里忽地莫名有些难过。

醉意下,任何情绪都能轻易发酵。

她心头微颤,垂首有些着急地吻上郁落。唇舌用力而深重地占有,让郁落为自己呼吸不稳,为自己难耐地轻声呜咽。

“姐姐”这份勾缠似乎也会催动酒精的侵袭,吻得越热烈,祁颂竟觉心头更空。

有泪水不知不觉地从她的眼角流下,滚落到两人唇瓣纠缠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