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给她一脸委屈模样闹得没法,无奈一笑,道:“那就只带一杯去,我给你盛。你那酒葫芦酒竹筒,都不许拿着。怎么样?”
柳舒笑道:“一杯怎么够!当然是我一杯,阿安一杯……咦,你说带一杯也不错,那便是我一半阿安一半,杯子也省了,只管就着一处喝。”
秦大拍她额头,感慨道:“管给你带够一壶,病上一场才知道厉害。往日只说不会喝,不大喝的,现在竟成个酒鬼模样。”
“既然逢着佳节,有阿安在的时候才喝,怎么算得酒鬼?”
她拿那筷子在唇上一点。
“以后喝酒,便只能拿这筷子沾一点,在嘴巴上抹个味才行了。”
秦大给她揶揄,叹笑一声,捉了她手放在碗边,道:“吃饭吧——晚上还有一顿酒管你喝够的。”
天色近昏时,秦大开始备晚饭。
那月饼果如她所说,柳舒下午便吃掉三四个。她算着数做得多,柳舒尽管吃,晚上供神的也有。
柳姑娘见她去忙,开了后院门,把两人吃饭的小桌哼哧搬到池塘边,两张藤椅也从堂屋挪过去。再往那月出方向架了小案,就在池边那排宽厚的石栏杆上,摆上月神排位,奉好瓜果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