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后面那个字吞了下去,呛了一口,背到一边去咳嗽。
秦姑娘自然是好吃好喝,好生将养,那田中劳苦也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白天没累,自然忙到别的地方去了。柳舒自己忽地想过去,简直要暗骂自己两句白日思淫欲,咳到耳朵都红起来,这才转回去。
秦大不知其中弯绕,只到柳舒不慎呛到,还给她打完水来喝。
“过了秋收便是重阳,”柳姑娘找个了话来,“阿安有什么打算?秋收完了便是冬种——往后就该慢悠悠等着过年了。”
秦大照例问她:“重阳节阿舒回家吗?”
柳舒答:“我全听你的安排。若是我俩找得到玩处,谁乐意回去和柳翟生气的?”
她这话便是不回去的意思,秦大想想,道:“重阳自是在家过。我去给爹娘扫扫墓,阿舒如果不嫌累,我俩去登山么?”
柳舒疑道:“这附近何处有可看的山?”
“沿后山那个小山坝上去便是,”秦大笑道,“打山坳上转过去,背着咱们这面,有个白崖,是一块数百丈的白灰崖。还有些画呢,只是看不大清了。咱们一早备上吃的,到那里转转走走,过了午就回来。”
柳舒一乐,正要说话,秦大料得她想,忙打断道:“你要插茱萸采艾草浑然没事,山上可不许喝酒,要喝也得等着晚上。那上面风大,一发热,受了寒,回来必是要病上一场的。到时莫说秋膘,冬天也养不回来。”
她这话说得恳切,柳舒哼哼唧唧应下,到底有些遗憾,痴念着什么“登高望远,遍插茱萸,就该对天喝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