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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连忙从袖管中掏出一沓银票,时璎静静看着他。

“我听着信儿了,你要再兴师门,这是好事,师叔……我帮不上什么忙,这些银子和地契,你拿着,日后少不了要修缮添补,有钱好办事……我……”

重华重重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没有脸面去乞求时璎原谅。

时璎瞧着那厚厚一叠银票,突然笑了。

她觑了重华一眼,“不必了,你还是留着养老吧。”

时璎没有同戒真告辞,皮笑肉不笑地走远了。

钱吗?

寒止给她留了个金库。

不止是钱。

寒止把能替她周全的,都周全了。

维独她自己,却走得那般潦草。

时璎渐渐有些喘不上气,她撑着一旁的树干,再缓过劲儿来时,脸色已然彻底灰败。

重华想将钱塞给戒真,戒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收好吧,我先去看看她。”

攥在手里的银票被汗水濡湿了边角,重华想要将它们全都撕碎,却又下不去手,他盯着戒真越来越远的背影,颓然无措地靠着树干,滑坐到一地枯叶上。

银票也散了一地。

“掌门好。”

时璎一路上山,遇到问安的弟子,都报以微笑。

“掌门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啊,我瞧着她今日还温柔了许多。”

“是呀……”

暮色将合不合,时璎推开房门,她脱口而出的就是爱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