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到了她的电话,听声音是名年轻的女性,戚舟渡听不懂她说的话,但勉强能猜到她说的是什么。

也就是问她是谁,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弗罗斯特利亚的雨来得很急,“啪啪”的雨声打在电话亭的玻璃上,几乎能模糊掉开口说话的声音。

戚舟渡拿着听筒,抬手触碰玻璃刚好与外面滑落的雨水相触,她的声音如清风般逸出。

“秦初梦,我好想你。”

大概是接起这通电话的人听到了听不懂的话语,那头的声音停滞了片刻,而后又继续响起。

戚舟渡礼貌的用英文同对面说,对不起,是她打错了电话,而后挂断。

她拉开电话亭的玻璃门,弯下身子拿着被风雨吹打的倒下的雨伞,重新撑在头顶。

“滴滴滴——”

距离她二十米的距离有一辆有轨电车徐徐驶来,越是靠近就越能听到轨道上的电车轮毂发出的嘎吱声,与雨声、风声形成一场别样的交响曲。

银白色的电车车身被雨冲洗的干净锃亮,车顶上黑色的电线被风吹着舞动。

明亮的白炽光透过雨幕照射进戚舟渡的眼中,她撑着伞走向电车,戴好翻译器。

电车在她的面前停下,司机看出她是外国面孔,问她要去哪里。

“坐一圈再回到这里。”戚舟渡对着翻译器说,让司机听翻译后的内容。

司机听后对戚舟渡比出ok的手势,打量戚舟渡的眼神中透露出不解。

戚舟渡找了个位置坐下,车厢的乘客们有的望着窗外发呆,有的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有的低头聊天。

车驶入隧道,黄色柔和的灯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戚舟渡将头轻轻靠在玻璃上,一切都慢了下来,有轨电车带着她穿越城市的夜幕,进入岁月的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