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舟渡打字回复, 要不是路望舒叫了客房服务每天按时按点将餐食送到她的房间,恐怕她连饭也会忘记吃。

「路望舒:总在房间里待着不好,如果不想去我安排的地点的话, 可以自己去周边走走。」

「-:嗯。」

路望舒不确定戚舟渡会不会按照她说的一样出去转转, 但还是加了一句。

「路望舒:有什么事给我发阅信。」

「-:好。」

路望舒看着戚舟渡言简意赅的回复, 从前戚舟渡的话也不算多,但现在却沉默的过分。

是她那天不该问她吗?还是?

窗户上有层浅浅的白雾,戚舟渡抬手在上面画了个图案,又用衣袖一把抹去。

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试图做点什么来缓解胸中的郁气。

戚舟渡穿上灰蓝色薄外套,拿起雨伞,将翻译器放进兜里,走出酒店。

雨伞在她的头顶展开,雨滴敲击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远处, 一座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红色电话亭静静伫立,暖黄色的灯光从内散发出来。

戚舟渡下意识掏兜想掏出个钢镚来, 却摸了个空。

她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自嘲的笑笑,不要说这个电话亭打不到国内, 就是能打通她也不会拨通那串数字。

戚舟渡收起雨伞将伞立在外面,还是抬脚走进了那红色电话亭,她拿起听筒放在耳边,手在按键上随意按下几个数字,而后拨通。

她本以为会听到弗罗斯特利亚语的机械提示声,比如空号或是别的。